蝴蝶

      早上出門的時候在路邊看到一隻蝴蝶，很久沒有看到蝴蝶了，很有春天的味道。

      去跑步的時候看到路邊的草地有兩隻鵝在吃早餐，在我跑過他們旁邊的時候完全沒有移動，自顧自的啄著地板。動物的反應往往紀錄了一個地方的人們長期以來如何對待牠們，因為牠們沒有聰明到能夠假裝、逞強，只能憑著習慣和本能做出反應。我想這裡的人們應該習慣了和動物們互不干擾吧，人們之間也是一樣。Tampere的烏鴉積極的乞討，可能習慣了被哄騙、餵食，戒心很強的動物可能比較少接觸人類，或是曾受過驚嚇、傷害。台大的鴿子也挺我行我素的，想必也得到了不少的尊重，真好。

      中午是建築史的戶外教學，參觀了很多芬蘭建築師Alvar Aalto的作品。我覺得他很厲害，可以很仔細的從外觀、內裝到家具都一手設計，塑造一個舒服實用的空間。有人問了其中一棟辦公大樓的員工，有沒有甚麼地方還不夠滿意，他說餐廳的天花板有點太低了，所以有點吵雜。我有點驚訝，原來這裡的人們會在意用餐的時候是否受到噪音打擾，而我還覺得餐廳很明亮、舒服、寬敞，標準真是差太多了。

      晚上有一個不正式的學運討論會，我們準備的不夠仔細確實，所以討論有點失焦。很感謝大家都很有耐心的傾聽、發言，只是紛紛擾擾的資訊可能還沒有時間沉澱下來。學運考驗著所有參與者的信用和良知，最大的貢獻可能是引發溝通、反省和關心，雖然沒有，也不應該有強硬的力量可以創造實際的成果，從目前的情勢看起來，至少可以說是具有教育意義吧。